海外觀眾反饋
轉自 : 死亡紀事 /餘易勳/email來函
我喜歡這齣戲的表現形式,因為誠懇有效。聲音(包含拍手
與Jingle)調節節奏與過場,雙人扮演群眾以及道具
紙板的運用,皆簡單有效並富有觀賞樂趣。演員敘述群眾抓
四角蛇時,同時扮演童年的自己還有多位獵人與獵物,雖是
劇場表演卻讓我恍然有種鏡頭由中景拉至特寫,特寫再特寫
的感覺。這片段讓我印象深刻,四角蛇吃狗的屍體,人吃四
角蛇的屍體,人索求人的屍體,這其中當有些什麼訊息被傳
達,但我純粹印象深刻沒全想透。或許是屍體被需要的意義
吧,四角蛇吃狗為了生存,人吃四角蛇為了美味,而人索求
另一個人的屍體,則是為了服務規則與信念。挺荒謬的。
我非常喜歡這齣戲。喜歡它的簡短與純粹,空台、紙板與兩
個演員紀錄父親死亡後的反思,關於「人」的定位。父親死
後身份依然浮動,家人認為他是道教徒,回教依據一紙簽單
認為他屬於回教徒,屍體需依回教典禮安葬。我喜歡最後父
親的屍體消失於林子裡,對我來說這是相當適切的安排,無
論如何,那就是父親,就是那個曾活過的人,無論身體如何
被安置,過去的行為如何被分類,皆是「那個人」之外的。
「我」所能記憶的父親、曾生活的片刻皆已展示「那個人」
是誰,無須被定義、被歸類。這齣戲揭示每一個人都被粗暴
的分類,那是最無意義的事,信仰都可以因為「方便」、「
人情」而加入與退出,那樣的標誌與其後產生的分類規條還
能產生意義嗎?「道教徒」、「回教徒」?都不是,對「我
」來說,就是個「人」,而我喚他「父親」,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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