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14日 星期二

禾劇場《死亡紀事 Chronology on Death 》( 上海行) 劇照_下河迷倉
《死亡紀事》為 2011年牯嶺街小劇場觀眾票選「年度節目」



 <<死亡紀事>>海外觀眾反饋 之二

[轉載] 一場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紀事 (2012-08-05 12:13:36)轉載▼

上海新浪網 - (B612號小劇社 , 小草 ) 2012/8/5


<< 一場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紀事>>

2012年8月4日,星期六,晚,悶熱無雨。《死亡紀事》演出結
束,下河迷倉劇場內響起潮水般的掌聲,從未有過的真誠。我也混在
劈啪作響的人群中,手掌拍疼了也不停下。在這一個多小時內,我切身體會了“戲劇的魔力”。

這個戲不像一般在迷倉的那些實驗戲劇“幾乎沒有劇情”,它的“內
核”建立在故事之上。講述一位馬來西亞華人去世後,屍體要被回族“收編”,原因是父親三十年前陰差陽錯但確確實實地登記註冊成了一名回教徒。故事矛盾就在兩個兒子與回教長老之間為爭奪父親的遺體而展開。

如果此戲是一道菜,真可謂既“新鮮”又“可口”。

說其“新鮮”,是因我們見多了還現實主義的、話劇中心的、斯坦尼
體係為主的類影視舞台表演。雖說事實上這早已被打破近一百年。但對初次接觸戲劇的觀眾而言,一定是獨特的體驗。這是真正在劇場內才能獲得的東西。很難,難能可貴。如何把觀眾帶回劇場,一定是當下有志戲劇工作者繞不開的心結。這部戲簡直可以做教學範例了。

說其“可口”,是因為“好吃”,好看,平易近人,不把觀眾當傻子
,不居高臨下,不賣弄,不風騷,不媚俗,不裝瘋賣傻,不歇斯底里。四腳蛇,棺材,遺像,船等等,所有意象的選擇均能讓觀眾一眼明白。我始終認為,不管什麼樣的表演,“讓觀眾看明白”,這不是最重要、但一定是最基礎的一條。所以,當某次表演結束,有人反饋說“看不懂”“怎麼理解”,而創作者站起來不腰疼地說道,“我想要表達的東西都已經在我的藝術作品裡面清楚呈現了,我無法再做口頭表述”時,我就會想到“放屁”兩個字。永遠不要低估觀眾們為企圖理解一部戲而做出不懈努力的一顆勇敢的心。《死亡紀事》在一個實驗的外表下有一顆樸素的心,在死亡的標題下有溫暖的溫情。

如果這次演出滿分是十分,我會打九分。不足之處主要是與劇情有關
的幾個點。

第一這部戲的主題“不明顯”。我是說“主要問題”而不是“主題思
想”。演後談時主創們說到,是想“拋出問題”的。但縱觀下來,主題是什麼,我很模糊。生存與死亡?民族矛盾?歸根情結?故事只是呈現了這樣一個“事件”,而事件本身似乎“不夠戲”。等於說,演員熱熱鬧鬧的忙乎了一個小時,似乎也拋出了一個問題。但仔細想想,就是某人要出殯,一方阻止。最後不見了。

我覺得主題完全可以再深挖(這兩個字的教條主義味道如此濃烈),
比如,父親是希望落葉歸根的一族嗎?父親是不是跟小兒子強烈要求過葬回中國?而母親此時已經葬回中國了(當然墓地的戲可能就要改了)。兒子們是為了父親的遺願與他們拼了會怎樣?這樣是不是更震撼一些?我並不是站在“中國情結”的角度來考慮,而僅僅是從“落葉歸根”——這個老一輩們很在乎的事情上思考。我相信,那樣的話,他們在船上掙扎的那一場戲更能震撼心靈。再比如,死亡究竟是什麼?怎麼死,死在哪,燒了還是埋了這重要嗎?死亡是一個重大的命題,這個戲稍微欠了那麼一丁點兒的火候。與死亡擦肩而過,我覺得這是很遺憾的一件事。

當然,這樣思考也許“又是現實主義的、話劇中心的、懸疑風格的”
爛透了的戲了,也許劇組成員想達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能啟發而不是代替人思考的狀態。

基於這個店,那麼自然能聯想,回族的葬禮是怎樣?劇中似乎表現得
有點輕描淡寫。把回族葬禮與父親希望的葬禮不一樣的地方表現出來,在開始的時候把這一矛盾做得再足一些,與父親的願望形成強烈對比。這樣劇情應該會更飽滿一些。在回族葬禮這一點上,導演缺少描繪。

還有一點,本劇的大部分語言,在聽不懂的情況下,不妨礙理解。但
是最後樹林裡的獨白——這麼重要的獨白!馬華普通話,實在聽起來有點吃力。我覺得最後這一段沒聽懂,會感覺整個戲缺了點什麼。

無論如何,這是一部值得一而再,再而三來看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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